“那倒是巧了,沈某与她同住一条巷子里,相识良久,自小脾气就大,苦她久矣,”沈槐序勾唇笑笑,饶有兴趣的问,“不知七爷方才说的……小磕头,是何意?”

沈槐序唤的七爷,便是宁王第七子,郑宗珞,与世子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郑宗珞还瞧着底下的热闹,那泼皮骂骂咧咧的走了,围着的人群顿时散了,想来那肉串的滋味该是甚好,竟得许多人排队,姜芷妤给了银子,抓着几根肉串义愤填膺的走了。

听得沈槐序问话,郑宗珞转过身来,屈着条腿,拖腔带调道:“小磕头啊……就是姜芷妤啊,知归先生怕是不知,这胖丫头幼时好玩儿的紧,丫鬟主子不分,就认银子,见着人便磕头,结结巴巴的要赏钱,府中下人捏着一枚铜板,都能让她乖乖磕个响头,久而久之,便喊她小磕头啦!”

席间几人,对视一眼,皆无奈弯了弯唇。

沈槐序似是也觉着有趣,轻笑了声。

郑宗珞说着,想起什麽,顿时又咬牙,“若不是郑粉樱那丫头多管閑事,我都与她玩儿骑大马了。”

他那时候换牙,门牙就是被郑粉樱推了一把磕在石头上磕掉的!

“是吗?”沈槐序问着,端起手边酒盏尝了口。

“是啊!”郑宗珞点头,“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这丫头如今出落得倒是好颜色,大哥,你说我要与淳侧妃将她要来,做个侍妾夫人,母妃会不会生气啊?”

“闭嘴,越说越没个正形儿。”郑宗康斥道。

纵然母妃与淳侧妃不对付,这事儿也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郑宗珞撇撇嘴,不满兄长训斥,哼声道:“真无趣,也不知嫂嫂怎麽忍你的。”

郑宗康淡淡瞥他一眼,碍于桌上衆人,没再教训,侧首与沈槐序道:“淮南巡防堤坝之事,知归可有良策?”

沈槐序垂着的眼睫稍擡,唇边的茶盏放下,笑而道:“王爷将此事交由世子,便是信世子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