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儿是巷子里面寡妇家的孩子,他爹在他出生时便没了,娘俩被赶了出来,在巷子里租了间屋子,过得清贫些。他娘在酒楼里做活计,这过节更是忙。

“不会的……”小孩儿害羞的小声说。

手里的老鹰纸鸢将将做好时,姜芷妤从自家探出脑袋来喊,“沈槐序,吃饭啦!”

两颗脑袋齐齐扭了过去。

姜芷妤笑道:“正好阿满也在呢,省着我去寻你啦,快来,吃饭啦!”

小孩儿连忙摆摆手,羞怯道:“不不,我阿娘快回来了,我等她……”

话音未落,却是被沈槐序抓着后脖领往姜家走,手里拿着那只纸鸢。

“诶——”

小脚腾空动了动,小孩儿羞红了脸。

哥哥好大力哦!

瞧见闺女多领了个小孩儿回来,晴娘面无诧异,笑着道:“阿满跟你阿槐哥哥先去净手,马上开饭。”

晴娘和姜老三在厨房忙活了许久,菜摆满了一张桌子,旁边放着一坛雄黄酒。

姜老三解了腰间的围裙,拿着几只白瓷盅出来,乐呵呵道:“今儿过节,阿槐跟三叔多喝几杯。”

雄黄烧酒过端午,祛病驱邪。

难得今儿能光明正大喝上几盅,便是吃醉了酒,也不妨事,姜老三乐得哼曲儿。

晴娘净了手过来,瞧见他这美不滋儿的模样,觉着好气又好笑,“平日里也没不让你喝,怎还这般出息?”

姜老三颇为委屈道:“每日就那一小盅,还没尝出味儿呢就没了。”

姜芷妤捏了块糖醋肉放进嘴里,手背上挨了亲娘一巴掌,她噘噘嘴,讨巧道:“我阿娘是对的,少吃些酒,能活九十九。”

姜老三哈哈大笑,拿着筷子在酒盅里沾了下,给桌上两个小孩儿额头上都点了下,“祛病去灾,顺顺当当。”

阿满睁着圆眼睛,表情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