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红气死了,“昨夜就是你和梁娇娇给我下了蒙汗药,你当我不知道?”

“你若要这般说,我还说你给我下了耗子药,想要毒死我呢,你认吗?”姜芷妤举着柴火棍往前走,步步逼近。

邹氏姐妹俩连连后退,生怕那猩红的火烧着自个儿。

一路走到大门外,姜芷妤才停下,面色凛然道:“日后你们不要登我家的门,我嫌恶心,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会将这燎火的柴火棍砸你脸上。”

说罢,将门关了。

晴娘瞧她进来,赶紧接过了她手里将灭未灭的柴火棍子,“不知分寸,这若是烫着你可要如何。”

“我哪有那麽笨,”姜芷妤不满的噘噘嘴巴。

昨儿哭得厉害,眼皮又烫又困,想来是肿了,对上她娘担忧的目光,姜芷妤伸了个懒腰,撒娇道:“阿娘,我还没睡醒,先回去睡个回笼觉,饭菜给我温在锅里就好,我醒来再吃。”

晴娘还未说话,姜芷妤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往后院走。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姜止衡才小声问:“阿娘,阿姐当真给那邹红下了蒙汗药?”

晴娘收回视线,没作声,往厨房去。

那蒙汗药,想来是下了。

甚至于,梁小司从家里跑了,其中怕是也有姜芷妤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邹氏说的私奔之事,晴娘冷笑一声。

她闺女虽是行事张扬,但也知轻重,私奔那般德行有亏之事,她做不出。

姜芷妤没睡着,闭着眼睛侧躺着,一方帕子垫在软枕上,听着外面渐渐没了动静,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意识昏昏沉沉,忽的,有什麽东西砸在了她的后窗。

姜芷妤乱糟糟的脑袋从被衾里钻出来,仔细竖着耳朵听。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