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两声细细的抽泣,许清荷轻声哄道:“别哭阿妤,我给哥哥写家书,让他回来时替你带一坛补上,可好?”

许清荷的兄长在岳麓书院求学,去岁带回来一小坛子湘江的桑落酒,姜芷妤尝过,很是喜欢。

姜芷妤吸吸鼻子,矜持道:“别了吧,怪沉手的。”

许清荷倒是不以为意,“他坐马车,哪里就沉着他了,哥哥七月会回来一趟,我早些给他去信,省得耽搁。”

“好~”

许清荷回家了,姜芷妤折身回去沈槐序的屋子,去拿药碗。

某人一本正经的靠在床上,坦然自若,仿若方才趴在门上偷听姑娘家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沈槐序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的眼睛,“怎麽又回来了?”

姜芷妤撇撇嘴,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可怜蛋儿,告状似的道:“沈槐序,你那日白卖力气了,一坛子酒,你我都没喝到。”

沈槐序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附和一句,“真浪费。”

姜芷妤煞有介事的点点脑袋,不吝夸赞道:“沈槐序,你好像顺眼了些。”

沈槐序眼皮一跳,面无表情瞅她:“……我谢谢你。”

夜半,一道厉声如惊雷,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梁娇娇散着头发跑过来时,便见邹红只穿着肚兜在她哥哥屋子里。

梁娇娇懵了,好半晌,咽了咽口水,小声:“哥哥……”

话音刚出,毫无防备的被推到了一边,继而响起了邹氏的尖叫声。

逼仄的屋子里,酒气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