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奶的药估摸着也要吃完了,西施姐姐那铺子赚的银子,尽数填了药钱,到时上山也可找找,能省一文也是好的。
“阿槐病好了,你们也带着他,他身子骨弱,得出去多走走才好。”晴娘道。
姜芷妤顿时嘲笑了一声,“他哪里勤快走路啊,前些时候,我们去东湖钓鱼吃,他还得租辆马车。”
晴娘不知这事,不由多问一句:“什麽时候去的?只你们两人?”
“对啊,”姜芷妤想了想,“旁人也没空去啊,他想垂钓,我想吃鱼,便去啦。小盆里养着的那只小螃蟹,便是那次带回来的。”
晴娘瞧她毫无戒备的模样,有心说句什麽,又怕扰了她,犹豫一瞬,终是没说。
都是巷子里一同长大的小孩儿,阿妤来日若是出嫁,阿槐便是她娘家兄长,虽是一同出游,倒也说不上失礼逾距。
第 22 章
等粥煮好,姜芷妤让晴娘帮忙瞧着煎药的炉子,便端着饭菜去了隔壁。
沈槐序身上的热未退,两颊添了些病态的红,瞧得出来,他难受的紧,寝被扯到腰间,中衣敞着,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姜芷妤推门进来,便见他拢了拢衣。
“药还未煎好,先吃饭吧。”
屋里的油灯是她方才过来时点着的,眼见着要燃到了底儿,姜芷妤熟门熟路的去拿桐油来。
沈槐序半靠着枕头坐着,眼底烧得猩红,目光安安静静的追随着她。
姜芷妤稍一侧身,对上他的目光,端饭菜的动作不觉顿了顿。
沈槐序好粘人哦,像是那只淋了雨要跟她回家的小狗。
沈槐序与她对视一瞬,视线一寸寸的挪,落在她端着的饭菜上,忽而勾唇笑了,“对不住啊,害得你没吃到梁小司的生辰酒。”
话虽这般说,语气里却是听不出丁点的歉意,倒是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