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妤立马甜滋滋道:“自然是心疼您的~”

说着,擡脚便往家里跑,“今晚我请您与阿爹下馆子!”

先前她赚来的银子还没花呢!

简单收拾罢,姜芷妤便催促着出门。

晴娘脱了粗布衣,换了身平日里穿的衣裙,嗔她道:“偏你催得急。”

姜芷妤也换了身衣裳,那粗布衣裙穿得她身上都起了红疹子,却也不敢抓挠。

每年皆如许。

姜老三对自家爹娘兄弟的秉性清楚的很,每次回老家都让妻儿换上粗布衣。

饶是如此,也免不得被爹娘掏空了荷包。

不是家里要起房子,便是哪个侄子要娶妻,他为人子,做人叔伯的,不好分文不掏。可也不能将他当作冤大头,便是侄儿的房屋都想让他掏银子起。

这次回来,莫说是姜老三,便是晴娘发间簪着的一只素银簪子都被要了去,说是给侄女儿的添妆。

懒得与妯娌生气,晴娘也痛快给了。

堂姊妹们纷纷瞧姜芷妤,姜芷妤满脸无辜的撸起袖子给她们瞧,两手空空哦。

她都这样穷啦,可那绑头发的发绳,回来时也不见了。

倒也不是姜老三不孝,每年的孝敬银子还是照给的,老两口便是不下地干活儿,那银子也够二老嚼用,可架不住人性贪婪,升米恩斗米仇,他还是知道的。

爷俩倒是没换衣裳,还是穿得破破旧旧的那身儿。

一家人出门来,刚要锁门,便听对门儿大门啪的被自内打开,梁娇娇抹着眼泪跑出来。

四目相对,姜芷妤细眉一挑。

哟,罕见哪。

梁娇娇自觉丢脸,瘪着嘴便要跑回去,刚转身,脚步便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