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好整以暇道:“这般瞧我做甚?不是要卖力气,这就不行了?那怕是日后没人敢雇你。”

姜芷妤憋了憋,脸蛋儿通红道:“不过是说笑的话,你做什麽这般认真。”

说着,不甘不愿的过去继续晾书。

沈槐序却是倚门道:“看你日后可还敢逞强。”

姜芷妤抿着唇不言语,心里暗戳戳给他记上一笔。

就沈槐序最坏了!

所有的书晒完,已近晌午。

姜芷妤坐在凳子上,累得手指都不愿动一下。

沈槐序端着杯热水过来,黑色皂靴轻踢了下她的粉色绣鞋,“将水喝了。”

姜芷妤今日没有打扮,脸上更是脂粉未施,粉唇干得有些起皮,脸蛋儿也红。

“不喝。”她闷声道,赌气得明显。

满院子的书,能晒的地儿都晒了。这人当真不伸手,一点忙都不帮的,姜芷妤两只手臂酸得厉害,掩在袖子里的手隐隐在抖。

沈槐序轻嗤了声,“闹什麽脾气?做活儿还想请主家善待?”

被戳中了心思,姜芷妤脑袋一扭,抿着唇不说话。

“知道银子不好赚了?”沈槐序又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姜姑娘花十两银子买那根枯树枝时可不是这副臭脸。”

姜芷妤猛然扭头,双眸气得喷火,梗着脖子问:“你怎麽知道我花了十两银子?!”

沈槐序扯了扯唇,懒得理她。

院子里陡然静了。

忽的,一颗小脑袋从院门外探了进来。

“阿姐……我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