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自从小岭村以户为单位承包了土地之后,大中午的直接在田埂t上吃饭,吃完就继续干活的大有其人。
江兰兰见没有自己什麽事了,就瘸着往房间走去。
她这脚也能勉强触地,但稍微使力了还是扎心的疼,从后头看过去,动作格外滑稽。
好不容易挪到房间了,她瞥一眼前头江芳芳的那一半,宽敞明亮,干净整洁,还有个小桌子,上头放了几本书。
不感兴趣地回过头,江兰兰走到自己阴暗的那一半房间去,一股脑将身体板在了床上。
并不能真的睡着,觉醒自己生活在一本书中的事情,尤在江兰兰的心中翻着涛浪,让她迟迟不能平静。
她从昏暗的光线中看着上方的房梁,千百种念头轮番从脑海中闪过,却没有一样能在当下实施。
她没有钱。
她的家里,也没有钱。就算有,她奶也不会花在他们大房一家子身上。
在聒噪的虫鸣中,江兰兰微微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梦里,她刚从牢里出来,穿着进去时的衣裳回到家里,她奶奶拿着个扫把拦在院子门口,不让她进去。
夜里她老爹悄悄打开门,将她拉了进去,听着一堵土墙之内她奶的咳嗽声,她感觉整个心肝都是颤抖的。
可见了她卧病在床的娘,她那点紧张又化作了浓郁到散不开的悲伤。
后来,她父母皆亡,去县城找了个在后厨洗盘子的工作。那会儿已经有人开饭馆了,生意挺不错,因此她那双手时常泡在水中,发皱,皲裂,周而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