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打斗声被风捎来,隐隐约约还有人在呼喝,人家气氛正酣,倒也没有人注意她这麽个没有存在感且惹人厌烦的人的去留。

就是这脚,哎,看起来有点严重,她该怎麽回去呢?

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江兰兰扯了扯墙角缝里钻出来的苦碟子草,陷入了迷茫。

顾嘉深挎着书包从远处走来,就发现了路边正在捧脚沉思的小姑娘。

他冷漠地瞥一眼对方的鸡窝头,带着嫌弃继续往前走。

【哎,虽然那个付海是长得好看了点,但人品也就那样吧,作者咋就让她当人家的舔狗呢……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不仅一无所有,还蹲牢子了嘞!】

【认真说起来,其实也不算多麽好看,连这个路过的小哥的侧脸都长得比他好看呢!】

【不愧是小说,连路边的狗都眉清目秀的。】

嗯?谁在说话?

顾嘉深墩柱脚步,怀疑地左右看了看,除了不远处趴着一条狗,方圆十米的活物,也就只有那个路边的鸡窝头了。

是她在说话?不像,那蔫哒哒的样子声音哪里那麽活泛。

可能是连着两顿没吃饭,産生幻听了吧。顾嘉深皱起眉头,擡步準备继续走。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珍爱生命,远离男主,屎一般的厄运都给我退!退!退!】

声音又响起来,近在咫尺。

这回顾嘉深确认了,这声音哪里是从耳朵外面传进来的,分明是从他脑海里响起来的!

他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自己离隔壁村那个疯子的状态不远了。

脑补了一下自己像那疯子一样在大雨天仰天狂笑的场面,顾嘉深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