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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谢彦点了点头。

“那个掌印内侍跟他沆瀣一气,把持朝政这许多年,我杀了掌印,收回不属于他们的权限,不是理所应当吗?我为什麽要跟他道歉?!不去!”

谢彦见太子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和缓地解释道:“这许多年了,你父皇不大过问朝政,你外祖跟掌印内侍两人共同把持朝政,把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外祖功不可没。”

太子愣了愣,“照你这麽说,他俩还是有功之臣了?”

谢彦:“当然是啦。”

太子:“那我岂不是杀了好人?”

“你没有杀错人。”谢彦握住了少年的手,少年毕竟还只是少年,还没有褪去“非对即错、非黑即白”的思维。

接着,谢彦解释道:“你若是不杀掌印内侍,他们是不会主动交出掌印之权的,你也是读过历史的,应该知道权柄的魔力有多大!”

“人性总是贪婪的,必要的时候,还是得有‘铁血手腕’。”

谢彦说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做的对,不要怀疑!要能屈能伸,该铁血的时候铁血,该和缓的时候和缓……不用担心,我跟你一起去见他老人家。”

太子本就聪慧,听了谢彦的一席话,豁然开朗。

他生长在乡野,啓蒙老师便是行为偏激的顾澜,只是教他读了《孙子兵法》和《黄帝内经》,其中的意思却不甚明了,还是后来谢彦慢慢讲给他听,他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但由于没有实践经验,只能说是纸上谈兵。

后来顾澜请了不拘一格的黄左芹指导他读书。

黄左芹是那种孤傲的儒生,虽不拘一格,但还是缺少实战经验。

可以说,无论是顾澜还是黄左芹,都不似久经商场的谢彦深谋远虑。

太子看着眼前的“老人芯子”,心中倍感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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