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柴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竟然泫然欲泣,倒是把谢彦吓了一跳。
但既然下定决心不跟他纠缠就坚持到底吧。
他看到柴成抹着眼泪离开了……
耳根总算清净了,谢彦长吁了一口气,终于自由了。
此时,身后冒出一个学子告诉谢彦,柴成曾经纠缠过好几个“好学生”问问题,那些人坚持了不到一天便受不了,断然拒绝了他的问题。
谢彦“……”原来还有前科。
接着,那个学子告诉他,柴成家境不好,但父母望子成龙,想尽办法让他进县学读书,他本人知道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倍加珍惜,也可能是背负的压力太大,读书便钻了牛角尖,事无巨细地问。
“任谁也吃不消他那种问法。”
“今年上半年他过了县试,但没过府试。他曾对学正说过,準备来年过府试沖院试呢……上县学每年得交五两银子,加上他的吃穿用度,每年最少八两银子,就他家那条件,得勒紧裤腰带才能供养他……你看他整天拿了一本书神神叨叨的,若是明年连府试都过不了,我看他得疯!”
那人说完,摇头走掉了。
谢彦也觉得柴成的学习方法有问题。
他很同情他,但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无法改变什麽,即便回答了他所有问题,也改变不了他学习习惯和思维方式。
说到底,无法改变他的学习天赋。
谢彦很快发现,虽然自己耳朵清净了,眼睛却不“清净”了。
—— 无论他走到哪里,柴成的青蛙眼都会“追随”到哪里,眼神清澈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