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见老娘不懂又不讲理,不免有些急了:“我哪有不考虑他们?这县学哪里是那麽容易能进的?你去问问有多少人家想上上不了的!就目前而言,他俩在县学上是最好的选择。这事就这麽定了,没得商量。”
金氏甩开了谢怀安的手就要发作。
秦路站了起来,用带鞘的刀拦住了金氏:“夫人不用着急,待小人回禀南宫大人后,南宫大人定会派京师最好的夫子上门为彦哥儿啓蒙。”
金氏长吁了一口气,她倒是忘记了彦哥儿还有这麽有用的母舅,忙不叠地让他尽早跟南宫瑾联系上,派京城的好老师过来为彦哥儿啓蒙。
“不用,县学的学堂就很好。”谢彦淡淡地道。
谢複壮转头看着谢彦,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啊,这京城的夫子不比学堂的夫子好吗?虽然你考上天字班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但也不着那麽执着吧,有了更好的夫子,你的进步会更大,不是吗?”
在场所有人都楞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考上天字班的含义”。
谢怀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对了,听说你们今日升班考试,考的怎样?”
谢複壮回道:“阿弟考上了天字班,我嘛…考的地字班。”
谢怀安:“胡说!据我所知,你平时的成绩要比他好,怎麽他到了天字班,你去了地字班?你别糊弄我,叔可是知道的,就你们这种情况,了不得去个地字班,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不上地字班直接升到天字班的人呢。读书人不打诳语,老实说吧,不能撒谎,他是不是还在啓蒙班?”
一衆人都附和谢怀安,连金氏都不相信谢複壮,谢怀恩更是气自己儿子撒谎。
谢複壮见衆人不相信自己,急的出了一身汗。
他急于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嘴对多嘴,越说越不清楚。
最终他只好扯着谢彦让他“自证清白”。
谢彦瞟了一眼焦头烂额的堂哥,轻轻松松地背了一段《大学》,全场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