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花“砰”的一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对谢怀安厉色道:“哪有下人住正屋,主子住厢房的道理?让他们搬到厢房去!”
谢怀安刚要点头,便听方氏又道:“咱们瑜哥儿大了,日后卧房书房都得要提前备,去岁的收成不好,我们在后厢房里囤了一些稻子和小麦……”
“闭嘴!这里哪里轮到你讲话!”方氏的不依不饶彻底激怒金氏。
方氏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也不看金氏,扭着身子就朝谢怀安靠去:“夫君,妾身一心为咱们家打算,你看母亲她……”
金氏最见不得方氏这扭扭捏捏的性子,双手死死抓着椅子扶手,一副努力压制怒气的模样很是可怕。
谢怀安见势不妙,又不想责怪方氏,只得话头一转又道:“娘,儿子这就让丫鬟们将东西搬走,打扫给兄嫂住。”
他娘当年一人骂遍全村的彪悍模样谢怀安哪敢忘记,眼下只得先稳住老娘要紧。
谢怀恩虽觉委屈,但更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伤了和气,连忙上前劝解金氏。
晚夕时分。
谢子瑜从县令家回来,总算知礼地先到后院请安,金氏见他话不多的性子与那方氏天差地别,便不由生出几分怜爱之情。
祖孙第一面倒也算是和睦。
洗尘宴上,方氏仿佛早将下午的不愉快忘了个干净,一人侃侃而谈,细听之下便可得知全是炫耀谢子瑜的内容。
金氏听得心口发堵,本不想在宴席上提及管家权的事,但刚熄下的火气很快又被方氏挑起,筷子往桌上一磕便直接开口到道:“从明日起,这谢宅的后院便交由我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