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生长到指尖,另一端就会扎根心髒。到时候姜颂会彻底死去,沦为朱弦丝的土壤。
“是因为我吗?是我害你至此吗?”他亲吻着姜颂的手指,又难以克制地咬住自己的手背。
“不要吓我,不要这样。”
他们似乎不是什麽夫妻,甚至连师徒情谊都不曾有。或许他还对姜颂做过什麽不该做的事,他感到恐慌。一直以来想要恢複的记忆,似乎变成了洪水猛兽。
“我不想做沈澶玉了,想做你的沈清、做你的夫君。”他将脸埋在她手掌间。
远处的明火已t经灭掉,坞城烧成了一片焦土,这场浩劫存活下来的只有半个泽镇。几大宗门中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清丰,等到天亮,御剑飞行的修士如流星一般从天空中划过。
姜颂家的大门被刮飞了,院里已经结果的桃树也只剩半截,吊床缠在树干上宛若破烂。
有一行人站在门前,规规矩矩地叩了叩门梁,“姜姑娘,你在吗?”
见无人响应,一个扎着可爱发髻的姑娘冒出来,趴地上使劲敲了敲门板,“有人吗?”
过了片刻,有人端着一盆水出来。
沈澶玉望着门口陌生又有一丝熟悉的人,眉头紧皱,“你们是谁?”
“师……”小姑娘的嘴被温殊宜捂住。
“我们是清丰弟子,路过此处,特来探望姜姑娘。”
“她受伤了。”沈澶玉垂眼,却还是洩出一丝难过。
小姑娘第一次见师父露出这样的表情,跟沈殊宜古怪地对视了一眼。沈殊宜笑道,“正巧,在下略懂一些医术。”
姜颂中毒已深,加上昨夜新添的内伤,身体不堪重负陷入了昏迷。沈澶玉早上找了几个大夫,但都无能为力。
“姜姑娘暂时没有什麽大碍。”沈殊宜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喂了姜颂一颗药,没过多久,姜颂的面色就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