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聂云,我新交的朋友。”
近日赶上他妊娠出痘,脸上几乎不能见人,而姜颂一直以来总是夸他容貌出衆。见两人视线交接,沈澶玉心下冒出一丝异样。
这聂云心性如何他不清楚,但风流俊美,比他现在要引人得多,姜颂会不会……想着手上不由自主紧了些。
姜颂似是察觉到他的紧张,回过神,“这字条是夫君写得吗?写得很好。”
“嗯。”
聂长歌恢複了一贯的神色,合上扇子走过来,意味深长道,“想必这位就是沈夫人。说来,不仅品味相似,沈夫人的样貌与我夫人也颇为相似。”
姜颂从他最后几个字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来。
沈澶玉蹙眉道,“雨下大了,想必聂夫人一定在家中等你,聂兄早些回去,莫让她等得焦急。”
聂长歌想起那空无一人的小院,眼底的怒火烧得越来越旺,却不得不压着火点了点头,“说得是,那沈兄我们下次再聊。”
他转过身,脸上的笑意顷刻覆灭,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姓沈的碎尸万段。
翌日雨晴,姜颂出门,就见聂长歌倚在柳树下,目光阴恻恻地盯着他们的房门,修长的手指攥着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沈夫人与你家夫君可真是美满恩爱,昨夜的琴音我听了都觉得甜蜜。”
“……你昨夜没回去?”
“是啊,我在想什麽样的死法配得上你那写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的好夫君。”
“……”
“哈,幸亏昨夜你们没做什麽,不然今日他已经是一副尸体了。”聂长歌声音里的寒气越来越重。
姜颂挠了挠眉尾,她也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
“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