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我早上练剑时,在一旁煮茶,香味很特别,所以我不曾赶过她。”

“宴会上的扶云酿,味道偏甜不够烈,其他人都不喜欢,只有她喜欢。”

“她常穿黑衣,或许是因为我喜欢,不,我不喜欢……我不知道。”聂长歌朦朦胧胧地意识到,在他开始穿黑色的衣服前,叶烬便常着一身墨色。

旁人与他拥有类似的东西会叫他觉得难以忍受,这样的他,怎麽会和叶烬穿一样的颜色呢?

他又想起火光中叶烬斑驳的衣服。

头和伤口开始犯痛。

他用叶烬换下一个沈不讳,沈不讳却把他捅了个透心凉。

这就像是,死去的叶烬,捅了他一刀。

瓦罐掀开,一缕药香飘散出来,姜颂将参汤倒到碗内,“把它喝了,我去找住的地方。”

看来是叶烬走的一心奉献的温柔人设,这种人设嘛,温润如水地浸透你身边的方方面面,早就布置好了一切。陪在你身边时你总觉得可有可无,一旦离开就会万分不适,就像是一种戒断反应。

如果叶烬没有死遁,而是采取欲擒故纵的方法,对聂长歌若即若离,恐怕早就拿捏他了。

不过那会儿她的任务应该也不是博取聂长歌好感度。

姜颂踏出房门,思考着如何提高他的好感度,既然他不知道自己从前就和叶烬有过交集,那让他重新想起两人的渊源,他一定会更爱叶烬一点吧。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那句话惹得聂长歌表情扭曲。

叶烬对他毕恭毕敬温柔体贴,姜颂却敢这麽嚣张的命令他。

聂长歌无端地气闷,瞥了眼汤碗没有动。

跑了一整天,姜颂找到合适的住处,离泽镇只有一河之隔,要是没船的话需要绕非常大一圈,但她恰巧有船。

聂长歌伤重无法行走太远,而沈澶玉因为怀孕闭门不出。就算出门,也不可能饶河前往另一个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