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辟谷丹,吃下去三日内无需进食。”
“那你呢?”
“我还不饿,等过几日到镇子上,就可以买点吃的。”
沈澶玉识海中的进度条涨了涨,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想问,又不是很相信姜颂,遂遵从她的意思上船睡觉。
江面的水汽叠加血液之中的寒冷,沈澶玉渐渐地颤抖起来,他睡不着,小船伴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又过段时间,沈澶玉起身出去。姜颂正往火堆里添着柴,跳动的火光映得她面容温暖恬淡。
“夫君?怎麽了吗?”她擡眼。
沈澶玉站在小船上,白衣染尘,没有昨日那般干净。细碎湿润的额发贴在颊边,乌黑深邃的眸子里似乎也结了一层雾气。
他咳了两下,摇头。
姜颂过去接他下船,沈澶玉扶着她的胳膊下来,坐在篝火边,“睡不着。”
“没关系,我们还要几日才能到泽镇,想什麽时候睡就什麽时候睡,明日又无事。”
“嗯。”
姜颂瞥见他额上的冷汗,拿方巾擦了擦,“怎麽了?害怕这里?”
“不是,觉得冷,出得虚汗。”
姜颂拉出他的胳膊把脉,脉象奇怪,她把不出。估计是之前的伤留下的后遗症。
“那我多添点柴。”
火势猛烈了一些,烤得人面部发干,倒没觉得有多暖和,甚至不如她指尖在腕部残t留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