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宁菱来了,也没个好脸色,说道:“妹子睡得倒是香,可怜我男人的腿痛了一晚上。”

宁菱挑了挑眉,“可这也不是我导致的啊,大哥腿痛就该去找医生,你来找我做什麽呢。”

“呵,听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还想赖账啊,看你也不像没有文化的样子,怎麽那麽厚脸皮呢,你别不承认,明明就是你家孩子把狗招来的,不然我男人根本不会出事,你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你心里怎麽过意的去?!”

“你家里是不是没有人教养你,让你这麽不分是非,我告诉你,你想轻飘飘将这件事揭过去,没门儿,你知道我们打疫苗花了多少钱麽,因为受伤了,我们这几天生意也做不成了,你得赔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起码得一百五,你不拿出这钱来,我就不走了。”

“看咱们谁耗得下去,当然我知道你脸皮厚,可你不想挣钱?你来一个客人我给你搅和一个,看你生意怎麽做得下去?”

“要是你不想出钱,也成,你把发糕的做法告诉我作为赔偿。”

宁菱这下听明白了,罗芬这是怎麽都想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要麽是钱要麽是发糕方子,反正就是依着这事不松口了。

因为早就有了心理準备,宁菱倒没有特别愤怒,只是听着罗芬的逻辑,她被气笑了,“罗嫂子,你说我脸皮厚,呸!你才是真的脸皮厚,想得倒美呢。”

“我直接说了,要钱没有,要方子也没有,我一点都不会给,那条狗不是我的,没有牵绳那也不是我的错,更何况你男人主动逗狗,能怪谁呢。”

“我知道你怎麽想的,无非是觉得怕你纠缠,我会花钱买清静,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要来闹事,我就报警,看你还怎麽在这个市场上立足。”

罗芬恨不能沖上去撕烂宁菱的嘴,这个小贱人怎麽这麽讨厌呢,论起撒泼没有人比得过她,一般人迫于情面,怎麽都会退一步,这个小贱人偏偏嘴硬得很。

眼珠子转了转,罗芬直接一拍大腿,哭喊起来,“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没有这麽欺负人的,也不怕遭报应啊!”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很快就围拢了一些人过来指指点点,好奇罗芬到底在哭什麽。

“这是咋回事啊?”

罗芬大哭起来,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嚎得特别用力,“还不都是这个小姑娘,她家小娃娃调皮,故意放狗来咬我男人,我男人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医生说要打三针,医药费那麽贵,我实在是心疼啊,就想着来要点补偿,她不给就算了,还威胁我说要报警,哪来的理啊?”

不明情况的路人点点头,“是啊,这钱该给的,怎麽能伤了人不赔偿呢,小姑娘,看你文文静静的,怎麽不讲理呢,你还是赶紧把钱给了吧。”

罗芬生怕有人跳出来坏事,接着说道:“我在这市场上做了三年生意了,大伙也认得我,我家里不容易啊,起早贪黑就赚这麽点辛苦钱,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觍着脸来要钱,我罗芬为人怎麽样,大家也是清楚的,有人遇到困难了,我也伸手帮了,现在也求大家给我说句公道话。”

这话一出,就是在暗示那些旁边的摊主,她罗芬在这个市场上呆了这麽久,擡头不见低头见,而宁菱是才来的,为了一个小丫头得罪她不值得,更何况她都低声下气求人了,谁还会没有眼力见来拆台?若是以后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就老老实实闭嘴。

罗芬眼中暗暗闪过一丝得意,朝宁菱的摊位沖过去,“你这麽欺人太甚,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拿不出钱来,就别想做生意了,老实人被逼急了什麽都做得出来。”

说着一把想掀掉宁菱今天带来的食物,宁菱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小凳子就朝罗芬身前砸去。

罗芬吓了一大跳,立刻躲闪开来,本来想借题发挥,却没有得逞,这让她很是不爽,大喊道:“大家快看啊,没见过这麽嚣张的,还想打我啊,我怎麽这麽可怜啊,被人骑到脖子上撒尿,我不活啦!”

还不得旁人来指责宁菱的“恶毒”,宁菱就扯过罗芬的头发,口齿清晰地辩驳道:“不要脸的臭东西,我侄儿一个人在那里同狗玩耍,你男人脚贱非要去踢狗,不咬他咬谁?他什麽意思当别人是傻子啊?连一个小孩都要欺负,这麽恶心的臭虫把他腿咬断都是活该。”

“我又不是贱得慌还赔钱,我赔你两个巴掌你要不要?给你脸了你还闹,怎麽会有这麽厚颜无耻的人。”

说完,宁菱转向之前去找的那个摊主,“大姐,您离厕所近,应该也看见了昨天的事,帮我说句话,事实是不是我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