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韩梅雪连带着许锦远也给怨恨上了。

怨恨许锦远不该这般绝情。

毕竟她与许锦远那可是有着十几年情谊的,许锦远怎能对她这般狠心?

显然,她这是全然忘了曾对许锦远做过的那些缺德事。

满目愤恨将手中的信纸撕了个粉碎扬了后,韩梅雪便要转身愤然离去。

只是走了几步,她便停下了。

双手紧抓在一起,似在纠结着什麽。

约莫半刻钟后,她终是狠狠咬牙强忍着心底的屈辱,僵着身子,慢吞吞的转身回去,将散落在地上的十个铜板捡了起来。

她虽然偷了她娘的私房跑出来,可她娘的私房也才一百多文钱。

一百多文钱别说是去酒楼吃一顿饭,便是连住客栈通铺也住不了几天。

毕竟她还得花银钱填饱肚子。

十个铜板,对于现如今的她而言,确实算得上是一笔小数目了。

“啊——噗通——”

觉得深受屈辱,却揣着孙家施舍的铜板的韩梅雪,一边愤懑不甘,一边委委屈屈抹泪的往暂住的破庙走去。

走到一处拐角时,一个没注意被不知什麽东西给绊倒了。

“啊——”

摔倒在地的韩梅雪,习惯性的惨兮兮抽抽咽咽的卖可怜。

谁知擡头一看清绊倒她的物体是什麽时,当即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脸色惨白如鬼。

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一般。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胡茬、浑身是血的男子,不知是死是活的双眼紧闭斜靠在墙壁上,手上还紧握着这一把染着鲜红血液的长剑。

东阳国对兵器的管理十分严格。

能在身上佩戴刀剑的,不是官或镖师就是匪。

从男子穿着的华贵锦袍与腰间佩戴的价值不菲的玉佩来看,是匪徒的可能性显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