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闫望着怀里的太后娘娘,她安稳的睡在他的怀中,眉目舒展,浓密的微微挺翘的睫毛慢慢的盖下来, 慵懒的猫咪舒展的柔软又乖巧。
沈闫没有做什麽, 也不疑心自己在梦中,但是他的心里, 当然是想做些什麽的。谁抱着喜爱的人会没有些别的心思呢?
他明明还有话没有说完的,可太后娘娘却睡着了。
这也没有关系,以后时日还长,他总能慢慢与娘娘说的。
沈闫为了平複心中的躁动,只好放些注意力在外头。
本来他是该将注意力都放在太后娘娘身上的,可这麽一想就越发精神了,本来就睡不着,又容易想一些现在还做不成又不能做的事情,只能先瞧一瞧太后娘娘这在长乐宫中放了多年的床榻。
历朝太后都睡过这个床榻,只不过是长短的问题,华贵的床榻是很有些年头的,但因为娘娘们的爱护,还有侍从们的定期维护,这床榻还是很新的模样。
太后的余生都由这个床榻见证过,但无一例外,都是孤寂的余生。
沈闫瞧着怀里的少女,她应是大周历代最年轻的太后娘娘了,甚至还不曾被人碰过,就被送上了这给太后养老的宫殿。
殿内还点着灯火,他与太后相拥在此,成为了大周历史上第一个爬上太后娘娘床榻的人。
有他在这里,就连这寝殿里,床榻中,也瞧得越发的活色生香了。
沈闫这些时日也忙,他甚至睡得更少,在被怀里的人轻轻的无意识的在睡梦中蹭过后,他的心柔软平和下来,终于轻轻出了一口气,抱着越襄心甘情愿的睡去了。
多年的侍奉生涯,让已经坐上了掌印大太监位置的沈闫也还是在天不亮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做奴才的比主子要休息的晚,t甚至没有时间休息,还要比主子醒来的早,以便随时侍奉主子。
这做奴才的心酸,还真是只有奴才自己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