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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她牵累的他如此境地。

越襄定了定神,才说:“你对越家,对我的恨意,不会仅仅只是因为我年少时屈从附和家中的政治主张。我想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什麽。”

沈闫闻言又笑了,他似乎笑得很是欢畅,胸腔的震动带动了越襄,越襄感觉自己的胸骨好像也在跟着颤动着。

他们实在贴的太近太紧,这样夏日的季节里,这麽近的距离,她几乎都可以用身体描摹出他的线条与形状。

“娘娘。”沈闫含笑注目于她,“娘娘刨根究底,一心一意要查臣的过往,这会让臣想,娘娘是不是钟情于臣,才想要知道臣的一切事情呢?”

“娘娘害怕臣的恨意吗?怕臣时至今日,还在深深恨着您?”

他难得用了一个您字,越襄却被那话中的冷意冰的忍不住心口颤栗。

越襄不得不将自己放进小太后的角色中:“你进宫时,我尚未出生。”

沈闫笑道:“是啊。您尚未出生,甚至都不知道柳州发生了什麽事。”

“臣在宫中挣扎求存四年后,娘娘才出生了。”

“臣渐渐长大,见到了越蘅的长子长女,还有次子。都是风姿卓越的人物,风度翩翩端庄贤淑,可唯独见了娘娘,才觉得上天怎麽还能如此偏爱越蘅,竟给了一个清透漂亮的小女儿?”

越襄定定望着他:“你对越家的小女儿一见钟情了?”

“怎麽会呢?”沈闫矢口否认,“臣平等的恨着越家的每一个人。”

越襄想,看吧,这就是他心中深切恨意的来源。

可是他的疯狂也昭示着他对小太后不仅仅是有恨意的。

越襄的不甘心在望t见沈闫身后有一盏烛火燃尽了的时候,忽然就有些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