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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的年轻太监近乎叹息着说:“那些宫女,不过是想在臣这里寻求庇护而委身,臣又不喜欢她们,为何要答允?”

“娘娘是高高在上的太后,难道娘娘就不寂寞吗?”

“国家大事,固然重要。可凄清夜里,国家大事又不能给娘娘最深最好的慰藉。臣记挂娘娘多年,娘娘说已然改过,是也要借着失忆与臣一刀两断了?”

“臣又不曾说过娶旁人。臣能站在娘娘身边的。臣又不是那个没用的家伙。”他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

油盐不进啊。这个人真的是难缠得很。

越襄不受蛊惑,哪怕沈闫将他的气息都要送到她的身上来了。

这具身体其实受不住这样亲密的接触,少女初初萌动,经历了一场感情的破灭,本该是心如死灰的。

偏偏越襄一无所知的接管了这一切。

她尽力保持自己的冷静,指望着还能用自己的理论,用自己的精神力压制身体上的本能反应。

她纠正沈闫的话:“你不是记挂予。你是记恨予多年。”

越襄总有一种直觉,可能还不仅仅只是年幼时小太后的那些言论,应该还会有些别的事情。至于论据根本,是沈闫出身柳州的话提醒了她。

这世上可能确实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但也不是绝对的。

她说失忆了什麽都不记得了,沈闫就能轻易放下过往吗?

他这些年受的苦,那可是实打实的。

以越家为首的清流世家们,对内监掌权的打击,可不仅仅只是几句话的力量。

这些年是越家,早些年还有别的清流世们,内监与良臣的势不两立,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她的言行或许微不足道,但是年纪轻轻的小太后,始终是姓越的。

“那就当如今,是娘娘给臣的补偿,可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