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无风月的人,却不知这嘲笑听在沈闫耳中,就如同情人间的打趣似的,心都软的塌陷了下去,然后腾起一片大火,万千都是热意。
他走上前来,受伤的手要握越襄的手,被躲过去了,却碰到了他掌心的伤,疼的没忍住出了声,再就对上了太后娘娘略有些歉意的眼神。
沈闫几近叹息着轻柔了声音:“娘娘是臣眼里的美人。只管瞧着娘娘,臣便是死了,也能活着。”
这会儿不是在床榻上,站在外间,地方还是挺大的,有足够的空间令越襄躲开沈闫的靠近与触碰。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麽,旁边的鹊枝终于忍无可忍了。
沈闫说她们不伶俐傻乎乎的,两个丫头忍了,可沈闫三番四次用这等轻浮的话语招惹太后娘娘,她们就忍不下去了。
折桂还在摆弄那些花儿,鹊枝却上前来,守在越襄跟前,对着沈闫怒不可遏地道:“请沈掌印适可而止!”
“娘娘是太后,沈掌印怎可用这等轻挑言语轻薄太后娘娘?”
“娘娘待沈掌印素来宽厚,方才还亲手为掌印包扎伤口,沈掌印不感恩戴德,怎能将她等同什麽美人?太后娘娘是不容任何人亵渎的。沈掌印若执意如此,休怪奴婢要治罪沈掌印了。”
沈闫的柔软或许是让折桂与鹊枝看见了。
可那是在面对越襄的时候才有的,那也是给越襄看的。平素之时,沈闫永远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掌印大太监。
绝不能因为他也会有柔软而小瞧了他的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