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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没瞧见也就罢了,这会儿瞧见了便觉得不痛快。

这东西挂在这里,是还想着作为父辈的东西,将太后娘娘的一举一动都监视着麽?

太后娘娘合该是自由自在无所拘束的,才将失忆的事通过梁卓成传回去,越蘅就送了这几样东西来,这是何意?

是表明怎麽样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沈闫干脆都叫换了。

这倒是正中了两个丫头的心。鹊枝和折桂两个也不喜欢这画和清水枯枝,也是主子没开口,她们不能擅自做主。

现在擅自做主的人来了,她们一瞧主子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就去换了。

折桂捧着那细长花瓶出去扔了枯枝倒了清水,鹊枝将那画取下来,按照沈闫的吩咐,跟着沈闫身边的小内监去库房找画去了。

转瞬屋内便只剩下两个人。

越襄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不是,你们俩到底是谁的丫头啊?

烧了雪白宣纸,纸张不大,但烧完了总是有气味的。

气味不大好闻,沈闫将窗扇开大了些,又添了些香在炉中。

越襄就默默的瞧着他前后忙碌,一袭白衫浸润在这禅房的幽静之中,好似一副流动又静默的画卷。

味道似乎渐渐的散去了,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麽香,闻在越襄这里,倒像是身处林木参天的森林之中,偏偏是温暖如春的地方,木质香气幽远绵长,令人心神宁静。

越襄还在想,两个丫头怎麽去了这麽久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