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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娘娘打算遴选天下,找一个俊秀可心之人入宫,做娘娘的面首?”

他始终记得她那天的话,别人都可以,唯独他沈闫不可以。

沈闫这样咄咄逼人,越襄其实都没有很生气。

但这些掷地有声的话落下来,越襄的脸就彻底冷了下去。

她很生气:“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耽于逸乐之人的形象?满脑子想的都是让男人来伺候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太后?”

越襄实在生气,从来收敛脾气忍着,对越蘅都不曾破口大骂过,偏偏这些人都不知好歹,一个个都得寸进尺的t。

她起身拂袖就走,连看都不肯再看沈闫一眼,还嫌他跪的太近碍事,擡脚就踹了他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去他的什麽人人平等。她就是脾气太好了,人善被人欺。她太心软,纵容的沈闫都骑到她头上了。

流氓

这些年伺候先帝, 哪怕夜里先帝睡了,沈闫也还是不得什麽空閑,照旧得在跟前侍奉着。

倒是他的师父, 因为有他和底下的小太监们在,还能稍微得空个几刻钟去歇息一下。

几乎一天也睡不上多少时候,多数都是睁着眼睛在那里熬着。

那些小太监有些年纪小,私底下还敢抱怨, 说这不是伺候一位主子,是伺候了两位主子, 连掌印太监都是他们的主子。

可渐渐的,这样的话就会慢慢的减少, 人人都会麻木, 麻木了就不会再说了。

沈闫当然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他也不会麻木,只是生活中无处可去,最高的那个地位也在诱惑着他,他心里有目标, 甘愿为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