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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还属于大周,不生事那就是最好的。

只是这等祸事,寻常官吏是不会去的。约定俗成的规矩,只有朝中贬谪又得罪了重臣的官员,会被送过去。

沈闫当然不可能直接将从长乐宫带出来的玉兰花给底下的人去查。

那好歹是长乐宫的东西,花盆上都是宫里的印记,又是贴身放在她身边的,沈闫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人。

他将那花拔了,自己想法子将枯了的花制成标本收在他的书房里,花盆也洗净了放在书房的架子上。

那些浸满了药的泥土叫沈闫捣碎了,从里头拧出水汁子来,才将那东西给了身边的人送出去查其中的成分。

宫里花房用来养花的土都和外头的不一样。只要送出去,总会有有心的人察觉的。沈闫不想招惹哪怕一丝一毫的麻烦。

他既然要查,那肯定是不会把痕迹再留给任何一个人的。

除了他,谁也不会知道这些水汁子是出自长乐宫。

把东西送出去的时候沈闫就想了,谁能不叫太后活呢?谁敢不叫她活?

如今倒是知道了,不是不叫她活。是要将她控制在手心里活着。

“这些年,送去南疆为官的,有几个回京城了?”

厂卫庆幸自己调查的齐全,在沈掌印麾下做事,就得跟得上沈掌印的节奏。

他答道:“回大人,有五个人。有一个身体养好了,本来可以进中枢的,但他自己不肯,说身子不中用,自请去翰林院编书了。”

沈闫远远望着波光粼粼的池水:“贬谪出京的,基本上是无缘官场。不死还能回来的,证明是转了性子能讨好官场里的人。京里的这些官儿,有一个算一个的,愿意把自己手底下的人送去翰林院编书吗?”

这个人还能回来,自然也将身上的送天青给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