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襄道了一句有劳。
太医却连声称不敢。似乎是很有些惧怕的意思。
越襄得到的信息不太多,无从判断太医态度的具体依据来源,却从太医和外头侍女以及方才话中的交谈得知,这位和她同姓的越太后不是摆在后宫里放着好看的。
如今大周政务,她与内阁及掌印大太监同掌。
这是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但政体并不罕见。新寡的太后,家世显赫,又没有人管着,自己还能带着小皇帝垂帘听政处理政务,听上去是个有实权的厉害人物。
越襄心里还挺高兴的。
不用服侍男人,不用在后宫之中争宠,还能仗着身份搞事业,哪怕是莫名其妙的穿越,不也正是有了她的用武之地麽?
太医开好的药很快送了来,越襄已在十来个宫女的服侍底下穿戴妥当了。
为了保护自己,越襄自然不能暴露这身体换了个芯子的事实。便推说头疼,许多事情懒怠去想,倒是从身边的人跟前套出很多信息来。
她当然装不像一个古代的年轻太后,可她的身份是太后,不说不动都有一群人在跟前服侍,压根不必她动手,秉承着不动不错的原则,越襄尽可能的是多观察,只要维持住太后上位者的气度便好。
送来的药在温度适中的时候被呈送到了越襄的跟前。
越襄实在不喜欢这样晕乎乎的状态,想身体快点好起来,便将药碗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抿了蜜饯在舌上含着,才堪堪压下那苦味。
一转眼,就瞧见了身边以大宫女折桂鹊枝为首的十来个宫女通红的眼睛。
越襄心口一跳:“怎麽了?”她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