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狂乱的癫狂的回忆涌上心头, 林菀面上又是一烧,赶忙扭过头转移注意力。
这些日生活过的颇有平淡,往日那些搅动她思绪的烦心事似是都不存在似的。
林菀斜倚在窗边的罗汉榻上,素白的手指百般聊赖的拨弄着一个小金笼, 笼子里有一只蝈蝈,正在卖力的嘶鸣。
这正是裴炎以裴妙仪的名义送给她的,小金笼可能还是他亲手打制的, 因为林菀在金笼的隐蔽处看到了“裴”字烙印。
裴妙仪哪有那麽閑?她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根本不可能玩“金笼蝈蝈”这等深闺妇人的把戏。
林菀拨弄着小金笼,心头冷笑, 裴炎怕是爽死这种感觉了吧,竟在李玄照眼皮子底下与她暗通曲款。
果真是妾不如偷, 偷不如偷不着。
且叫裴炎爽爽,待她先t利用他了解如今的局势, 再谈日后。
林菀被软禁在东宫,与外界通讯全无,只有裴妙仪隔三岔五的送信过来,说些近期的烦心事,有时还夹杂着长安近期的大事。
林菀每封信都看的很认真,对哪些是裴妙仪写的,哪些是裴炎写的,心里门清。
往日她恨不得离裴炎远远的,不想跟他沾上半边关系,然而如今转变了心态,她看裴炎的信更加仔细,恨不得字字句句的斟酌。
无他,裴炎装的再像也不是闺阁女郎,自然没有那麽多闺阁趣事好写,于是信中多是近期长安趣事。
林菀没有别的渠道好了解如今的形势了,自然对这些消息仔细研读。
今日的来信内容引起了林菀的警觉,她不由的俯身,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