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瞧她这副模样,心中畅快,开口更是不客气,“裴大娘子似是面色不对,可是伤心了,哎呀,便是姻缘不顺也没什麽要紧……”
眼见裴妙仪脸色越来越白,宝庆心头越发暗爽。
她原本也没多喜欢沈伯兴,只不过看不得裴妙仪高兴罢了。
宝庆公主的母妃王贵妃一直同继后裴瑾不对付,宝庆自然与母妃同仇敌概,一向乐衷于找裴瑾娘家侄女的不痛快。
眼下瞧着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叫裴妙仪惨白着脸,宝庆心头暗爽,还要接着说,“世人多幕权势,无人是例外,裴大娘子此番怕是错付……”
裴妙仪咬牙,手心冰凉,正于强撑着反驳一二,却忽而感觉到手心一紧。
林菀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抚,伸手接过裴妙仪手中的签文,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阿茶误解了,大娘子此次不过是陪妾罢了,妾为求太子恩宠,这才虔诚摇签文。”
“妾对殿下一片真心,万没有像阿茶所言只为权势,更是只求日后在东宫内一切顺遂,阿茶方才所言,实在令人伤心……”
她说着说着,杏眸蒙上一层水雾,似是果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宝庆面色阴沉了下来,看着林菀不说话。
她自是知晓林菀早已入了东宫,是太子身边服侍的人,据闻颇为受宠。
林菀强行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宝庆却是不好再说什麽了。
他们兄妹本就不亲近,因近日的储位动蕩风波,还隐隐有些剑拔弩张,宝庆一个异母妹妹,哪里好对长兄内帷之事指指点点?
本来还想再嘲讽裴妙仪几句,如今却是不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