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把兄弟们都吓住了,下边没了声音,孟行竖起剑,就这雪水用衣袖擦拭剑身。
“上头欠了银钱,老子会亲自给兄弟们去讨,要是讨不回来,老子紧自己的裤腰给你们贴上,绝不欠你们半分子儿。”孟行伸手指着身后的落山,“但那要在剿了土匪以后,若是你们有谁不想去的,老子不勉强,出去就是,但若要去,就给我一心抓匪,别想什麽银子,什麽娘们的,剿匪拼的是命,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风雪侵袭在衆人脸上,大家沉沉低着头,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被孟行一壶话浇的透彻,没有人选择退缩。
落山的路本就不好走,这会儿大风大雪拍肆意拍打,上山更加艰难。
“头儿,这大雪来的蹊跷啊,前些日子还太阳当头,这是不是土匪里土道士在做法啊。”
孟行走在最前面,擡头就吃了一口雪风,前面土路很快被雪覆盖,蜿蜒的白色像一条长蛇绵延入天,末端消失在灰蒙蒙的雪尘里。
孟行停住脚步,望了望右边的林子。
孟行曾上过几次落山,也在半山腰蹲过土匪,对山路还算熟悉,林子里有别的路,虽然进了林子难辨方向,但也比在土路上吃雪强,孟行指了指林子道:“往右边,进林子,都跟好了,注意自己身边的人。”
带着大家在林子中走了许久,孟行突然挺住脚步,他倏地擡手示意,身后兄弟们机敏俯身掩在灌木里。
林间安静的只有积雪坠落的声音,身后兄弟靠近孟行,问说:“头儿,有什麽情况?”
孟行双眉紧皱,眼神坚定地追着什麽东西,忽地睁大眼,转身问:“看看左右有没有掉队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