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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册扶起顾己肆,“哪里,过了前面川州,就进京了,顾公子放心,人一定好好送到。”

顾己肆当真对沈册感激不尽,同时心中又生出些愧疚,他只得再行一礼。

“那就这麽办。”花子酌将枷锁扔在地上,转身望了一眼那一排伤痕累累的女囚犯,他对那小官吏说:“这些人都是要犯,但不是死囚,即使是死囚路上也轮不着你动手,楚凉的枷锁从来不铐女人,摘了吧。”

那小官吏听花子酌的话,立马把枷锁一个个取了,他想了想又问说:“可是大人,若是不带枷锁,万一半路这些娘们合力逃跑了怎麽办。”

花子酌转身走向自己马车,留下一句:“那你就是死罪。”

客栈

川州虽说是个还算富裕的地方,但此处富的太富,贫的太贫,同为川州人,有的锦衣玉食,有的水生火热。

今日大清早街市上就摆起了海货摊,川州人喜欢吃海鲜,川州官兵皱着眉穿过拥挤的人群,连夜的巡城让他们疲惫不堪。

客栈内,花凭烟将将沐浴完,身上带着一股花香,她穿好衣衫让人撤了浴桶,窗外的寒风带着一股鱼腥味,花凭烟起身走到窗前,伸头朝下望了一眼,楼下是个无人打理的杂乱后院,后院里养着鸡鸭。

还躺着一个人。

那人十分纤瘦,单薄的衣衫破烂不堪,还能看见干了的血迹沾在衣摆上。

花凭烟就这麽瞧着人,心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