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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季来并未因顾己肆的无礼而生气,反而在这句话中,他寻到了关键的东西。

这东西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要确认顾己肆是否是太后在苦苦找寻的人,若是唯唯诺诺,阿谀奉承的货,断然不会是太后的血脉,但这顾己肆言语锋利,和太后真真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陆宴此时插了话,让婢女上菜,说是吃着等人,常季来终于吃上口热乎汤面,这心情也好起来了,他心情一好,就爱问话。

常季来放下筷子,问顾己肆身边的沈费说:“沈小公子如今可有官职在身?”

沈费听见常季来问话,他细细咽下口中食物,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才拱手回说:“并无官职在身,晚辈于社稷无功,又无半分才学,怎敢占用——”

“话不是这麽说的,”常季来笑了笑,“古来公爵世袭罔替,沈小公子可是沈国公之子,怎地也该有个七品官职啊。”

“本来是有的,”沈费说:“只有晚辈才疏学浅,无法胜任,便将官职让了。”

“哦?原是在何处?”

“在刑部。”花子酌一直望着沈费,这会儿终于说了话。

沈费在刑部的确毫无作为,照花子酌的话说,他性格太过软弱,说话温吞,遇事没有主见,也没主意,审案子就跟绣花似的,又细又慢,一屋子的人都困的站不住,连犯人都给审睡了,这案子也结不下来。别说在刑部,他根本不适合走仕途。

沈费没有看花子酌,只是点了点头。

常季来突然想到别的,他转而又问沈费身旁的顾己肆,“那顾公子在齐王殿下身边,也无官职在身?”

“本王正準备给顾二某个职位。”陆宴喝了口汤,说着今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