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落羊镇的“刘氏公子”们不同。
“刘氏公子”大多脑子里没真东西,只用华贵衣着,稀罕扇剑,将自己装裹,然后与京城世家的儿郎放在一个圈里,而这位小公子衣着俭朴,半点不带金奢,满身山露气,却也掩盖不了动作间氤氲周身的儒雅贵气,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沈小公子来了,想必那沈姑娘也来了吧?”花子酌明知故问。
沈费先回答了花子酌:“回花大人的话,家姐昨日先行回京了,今日来的只有我。”说罢,他朝陆宴,常季来,刘珏依次行礼。
“沈公子不必拘礼,坐吧。”陆宴说。
沈费点头,坐了靠门的位置,他左右各空一个坐,还未到的两位,一个得挨着刘珏,另一个得挨着常季来。
刘珏在一旁端着“宝贝”,见陆宴招呼完沈费,就转过来瞧着自己的手,他才赶紧掀开布。
那红布一掀,放在木盘里的竟是一块比他刘珏本人还要普通的鹅卵石。
陆宴觉着被耍了。
他垂眸不语,晃了晃半盏热茶,却也稍微安下心来。
“这是”花子酌知道刘珏这个人不靠谱,一开始就没对他抱希望,只要他不惹怒陆宴,陆宴也不会计较这些小把戏。
“这是落山灵石,是从山上的土匪寨子里得来的。”
此话一出,在座所有人都一齐擡了头,四张脸上,神色各异。
花子酌看的是刘珏。刘珏算是他的下属,刘珏何时与落山土匪有了关联,他丝毫不知情,其中分寸他得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