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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凭烟便养成了日日在屋中光着脚,等人送木池来的习惯。

也曾有人捏过她的脚踝,不过是在她从死人堆爬出来的时候,听着奄奄一息的求救声,她厌恶地踢开了人,而这会儿,她呆呆立在原地,不是不敢动,而是动不了。

她第一次有这样全身酥麻的感觉,阿玉的手指像是暖玉,带着撩人的柔软,将悸动从脚踝烧到了心口,她耳根一红,霞晕漫上脸颊。

“你给阿锦毒药,也没想让她真的杀人,你只是试探那顾己肆对她有多重要不是吗。”阿玉伸手捡起花凭烟身后的碎片,才松开捏住她脚踝的手。

“别放手。”花凭烟几乎用着命令的口吻。

阿玉蹲在地上,缓缓擡了头,“嗯?”

阿玉是从落羊镇赶回来的,路上安排了不少事,几乎都没怎麽睡,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沉,整个人像飘在半空,他蹲在地上,手里捧着碎片,擡头看花凭烟的时候,眼角还是红的。

花凭烟静受着这浪潮翻涌,她捏紧了双拳,那张瓷娃娃般娇嫩可爱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忧郁。

花凭烟不说话,她倏然蹲下身,带着狠劲捏住了阿玉下巴,问说:“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阿玉不知道花凭烟查到了什麽,他困的有些犯迷糊,于是顺着她的话说了句:“不会。”

花凭烟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她松开手,站起了身,又恢複了一贯的傲气,“那叫什麽顾己肆的,好像不是一般人。”

阿玉不意外,懒懒问说:“怎麽不一般。”

花凭烟说:“这婚宴来了不少意料以外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