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
身后那青年先是整理了衣襟,后阔步走上前,朝顾己和穆幼青分别作了揖。
“小生贺桑,这位乃是家母孟氏,”贺桑说话清雅,谈吐间恭敬有礼,“这宅子是祖辈传下来的,只是小生不孝,未能替家母做些伙计养家糊口,守住这宅子,整日癡读书卷,幸得祖宗荫泽,佑我中举,此番为赴京赶考,筹备盘缠无奈卖了宅子,”
“小生感激公子相助,只是这宅子实在不值一百两黄金”贺桑再次作揖。
“倘若贺公子来日高中,走了仕途之路,初入打点也需要银两,”顾己肆伸手将贺桑扶起,“多余的就当做顾某提前为贺公子庆贺,预祝贺公子金榜题名。”
贺桑一听,左右为难,却还是一身清风淩然,“万万不可,若当真如此,理应是小生亲自登门道谢,谢顾公子今日买宅之恩。”
穆幼青第一次见像贺桑这样颇有古代文人气节的人,本该心生敬佩,不过她现在无心此处。
顾己肆与贺桑谈话,没放开她的手,握的那般紧,穆幼青不得已上前几步就着顾己肆的手扶那贺公子起身。
就算是假戏,也不用做的这麽忘我吧?
“感谢这位小公子出手如此阔绰,但是桑儿说的对,”那位母亲缓了劲儿,面带泪痕道:“小公子仁善,我与桑儿感激,不过小公子只需出一百五十两银便就够了。”
顾己肆想了想,点了道:“也罢,如若来日贺公子遇上什麽问题,只管找顾某,在下能帮的一定都帮上。”
穆幼青手心出汗,本想抽回手,却发现顾己肆捏的紧实,心里又思索,并未见顾己肆待谁如此客气过,之前对江祁也是“一脚踹下马车”,转念一想,按照顾己肆的为人,这贺桑必定有利可图。
穆幼青産生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顾己肆也有什麽能力,知道这贺桑以后必定高中,所以现在巴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