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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酌低头一笑,朝那人走近几步,半俯下身,“近来饭食可还合您胃口?”

那人擡起头,面上戴着素白面具,只能看见两只浑浊的眼珠,“若是不合,你待如何?会给我换成宫里的膳食麽。”

花子酌进门时,肩上落了几片枯叶,他直起身子,扭头朝肩膀轻轻一吹,双手始终负于身后,“若是不合,自然得将那做饭的杀了,重新给您寻一位厨子。”

面具人哼了一声,低头继续看书。

“今日前来,我为的是另一件事,”花子酌绕到桌前,淡淡说了四个字:“悯都地图。”

面具人突然擡起头,拿书的手有些颤抖,“你如何得知有这个东西?谁告诉你的?”

花子酌啓唇佯装微惊,“还真有。”

“你!”面具人将书册一把拍在桌上,他倏然起身,像一只愤怒的猎犬呲牙仰视花子酌,“无耻小儿,如你父亲一般可憎。”

花子酌面无波澜,“您别生气,在下也是为了交差才出此下策,毕竟我的命也不再我手里,冒犯了您,在下道歉,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告知在下,那地图究竟在何处。”

面具人掌在桌上的双手捏成了拳,随即又松开,缓缓坐下拿起方才那本书册,“早就毁了,那种可怕的东西岂能留到现在。”

花子酌垂眼看着面具人颤抖的手,“是吗,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交差了。”他转身出门,背对着面具人说了句“宫里的饭菜也不见得好吃,人人都想往里加点东西,我看您还是别想着吃的好。”

面具人双手紧捏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