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幼青知道这是一个无礼的请求,她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很可笑,说不定还会遭到大冰山的嘲讽,可她自己实在没有能力,又悲悯着深陷黑暗的贫弱女性,她能做的只有祈求别人帮忙。
门开了一半,顾己肆停在那,在他迈出左腿前只说了一句“动点脑子,去看真相。”
房门“砰”一声关了。
穆幼青呆坐在床上,思考着顾己肆的话,他想告诉自己什麽?真相?她所看到的一切不就是真相吗?她们受尽了屈辱却无力反抗,只能任凭权力践踏,像牲畜一样被对待,可能一辈子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可能会死在又黑又髒的牢狱里。
她回忆着墙角老人微笑时的慈爱,回忆着小孩姐忠告时的稳重,回忆着拉她的那位女子怯弱却又坚定的眼神这些不可能是假的。
一双手在穆幼青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看见来人她目瞪口呆。
“你!你不是那天给我上药的哑不,不是,”穆幼青又惊又喜,“你怎麽在这里!”
云可珠端着一碗热粥,朝她笑起来。
桌案上摞着高高的书册,几封字体娟秀的书信摊在桌面上,陆宴坐的端正,他放下手中的兵书,擡头看向下跪之人,“怎麽样了?”
阿放低着头,回答:“属下一路跟着,不负所托,找到了。”
陆宴将桌上书信折起,十分珍惜的放回信封内,“起来回话。”
阿放站起身,腰间黑色玉佩轻晃,“在沉水县外的客栈里,那客栈在的隐蔽,属下亲眼瞧见顾公子带着人进去,模样似乎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