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着鸡腿的狱头立马将手里的鸡骨头扔了过来,又抓了一只,丑陋的啃着,旁边三个有些默契,一人拿了一根破烂木棍,像极了街头靠虐待小动物而寻找满足感的不良群体。
开了锁,几人就要来拉穆幼青,后面一位女子立马起身,一把抓了穆幼青的手,声音微抖,“你,你们要做什麽,私自带走囚犯,可,可是不行的”
那狱卒一脚将那女子踢翻,穆幼青见状,使出浑身力气咬在狱卒手臂上,那狱卒大叫着敲了穆幼青一棍子,好死不死,正中伤口。
穆幼青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
“什麽人!”那边狱头拔剑起身,指着牢狱大门处。
狱头之所以紧张,是因为来者不善。来人身高腿长一身黑衣,又披了个更黑的斗篷将脸和头发都藏起来,狱头唯一能看见不是黑色的,便是对方手里的银剑,狱头也是习武之人,看的出那是把上等的剑,习武者人随配剑,往往只要看此人拿的什麽剑,就知道他功夫是好是坏。
光看这柄剑,狱头腿就软了。
“饶,饶命”狱头满头大汗,黑衣人足尖一点,快如闪电,狱头只觉眼前风起,那黑衣人就已经站在了穆幼青身前,三个狱卒见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状,纷纷慌忙拔剑。
三个狱卒是给钱走后门进来的,本就只是擅长唬人的乡野莽夫,连刘开富都看不上,才出钱来做这狱卒,常年守着这间小狱拿着微薄俸禄,倒是听说过一些别的地方遭刺客袭击,上演“先下手为强干掉囚犯”“貍猫换太子把囚犯掉包”“手起刀落干翻三个狱卒”等事件,但他们这连偷窃的都没见过,更别说这种货真价实的刺客了。
三人往后退着,手里的剑抖成水波纹。
穆幼青知道有人来了,模糊中她看见一块黑色玉佩。
她想要说话,想要站起来,可她太疼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那狱卒拔剑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把她给扔了她闭着眼感受到身体往下坠,猛一下又被人给接起来。
她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将她赶下马车的人。
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怀里的人,又看了看狱中像散落一地炭烧红薯的女子们,然后吸了吸鼻子,好像闻见了什麽会杀人的东西似的,又立马憋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