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画画?”穆幼青带着哭腔,见顾己肆没应,便走到他身后,望着那条在顾己肆脑后打了个结的白布,“你——”,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又收了回来。
顾己肆未做回答,落座后喝了口热茶,“说吧。”
穆幼青吸了吸鼻子,“说什麽?”
顾己肆摸了摸画纸,量了下大小,白皙的手在石桌上摸索,碰到了笔杆,才拿起笔蘸了一抹木盒里的丹色,利落地点在画纸上,
“複命。”
穆幼青才想起,自己说是前来複命的,她望着顾己肆娴熟几笔便勾勒出一只火狐,线条流畅,差点没忍住拍手叫好,“咳咳那个——”
“诶诶,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
门前传来一阵喧闹,穆幼青擡头看去。见刘开富飞扬跋扈的样子,心头一凉,这恶霸怎麽闯进来了,身后跟进来了一队人,并不是方才那几个壮汉打手。
是正规着装的官兵。
齐王府的管事弓腰跑上前,一副为难的样子,“公子——”,他踌躇着对顾己肆行了礼,“事出有因,还请公子代为定夺。”
穆幼青见顾己肆手中画笔未停,正在勾那火狐双眼,位置不偏不倚,她好奇这人瞎了怎麽还能画画的?
那头刘开富挺着肚子油腻地望着穆幼青,眼神又转向顾己肆,“齐王,这小叫花原本是我的人,但你不知为何硬将她带进齐王府,料想我是要不回人了,只好请县衙的人为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