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杀的是你这个蠢货啊。
“定是你在途中这药不小心被人掉了包,”周辛夷摇了摇头,又低声道,“我与青良这麽多年的交情,他为何要害我?”
“况且他若是真想害我,恐怕我早就死了。”
“你问我有何用?你该去问何氏医馆的人。”王摇花颇有些鄙夷地看着他。
那个瓷瓶上头可是有着何氏医馆的标记。
周辛夷垂了垂头,“冬青?”
“这更不可能了,当初他的父母亡故后,是我让他拜了何青良为师学医,让他有了去处,他怎麽可能恩将仇报?”
周辛夷的话音越来越小,慢慢回忆起了当初将那个白瓷瓶递给他的人,正是何青良。
那时那个白瓷瓶木塞没有塞紧,他还揭开重新塞了一次。
自己认不出曼陀子粉,但何青良绝不可能没有认出来装在那其中的东西。
不管是谁装的曼陀子粉,何青良都知晓此事。
……为何?
明明他还找到了铁头,帮何青良洗清了杀害方家姑娘的嫌疑。
他正想着,忽然觉着后背有些发凉,随后便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王摇花有些无奈地开口。
周辛夷暼她一眼,“我的衣服方才洗了,晾在了外面。”
“你就一件衣服?”
“当土匪的能有几件衣服?”他反问开口,又道,“我白日里还会穿上衣服呢,他们那些男人一天到晚都裸着,还不洗澡。”
周辛夷的眉眼皱成一团,似是极其难以忍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