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摇花将那小男孩的事情同刘大娘讲了一遍,刘大娘听完此事后,立刻就不乐意了,“那我呢?就得咽下这个闷亏?”
王摇花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何大夫又是开药,又是腾出卧房来让刘大娘在此歇息,却只收了十文钱,多少是有些周辛夷的情面在里面的。
毕竟这意外,还是在周辛夷追拿这小孩儿时发生的。
况且如今这小孩儿现在还在不在岭城城内尚未可知,可就算是刘大娘有心要将他告到公堂上去,劳心费力不说,因为十文钱而如此大动干戈,为难一个可怜小孩儿,传出去那真是贻笑大方了。
她双手抱起药酒坛子,头顶开了帘栊往外走。
医馆后的院坝里摆了些大大小小的筛子,上面盛放着各种各样已经被晒干了的药材,中药的苦香扑鼻。廊下是一排药罐,砂锅,瓦炉等各式的煎药炉具。
穿过院坝,来到药房,何大夫正坐在柜前,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翻看着今日的收支账目。
王摇花见状,只是静静地将药酒坛子放在房角处。
何大夫也算完了这笔账,他将账本合上,收进了柜子里锁上,正巧冬青也送完药回来了,何大夫听见动静,擡起头一眼就看见了他额上多出来的这块淤青,纳闷道:“你额头上是怎麽回事?”
“被打了。”冬青摸了摸额头,发现头上已经鼓起了一个包,委屈开口:“我都给张矮子送了好几次药了,他还是不记得我,今日我见他家门大开,在外叫了半天没人应,我还以为出啥事了,结果进了屋后,就被他抡了一瓢瓜。”
何大夫像是听见了什麽稀奇事似的,笑他:“那张矮子那般矮小,竟能把你打成这样,你也真是。”
他这话说的刻薄又好笑,把一旁的王摇花也给逗笑了。
冬青瞥了王摇花一眼,她就立刻收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