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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朴廷如果不经历,也永远体会不到,理解不了那种痛苦。

但他们夫妻反过来的,当苏琳琅没有经历过,她也体会不了。

她又问:“阿哥你是不是病啦,为什麽不喊黄医师来帮你做治疗?”

贺朴廷刚想辩解,把呕吐的事栽赃给陈强尼,就见妻子似笑非笑的瞪着他。

她其实早在要收拾乔治上校的时候就发现丈夫不对劲了,爱闻机油,兜里随时装着大青梅悄悄啃,对了,他原来从不半夜起夜的,最近似乎总会起夜。

但她也不知道什麽叫妊娠陪伴综合症,主观猜想,她问:“是不是去公海那次你看到我用刀,吓出心理问题了,不严重吧?”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她去公海的时候为了尽可能的帮阿霞免除后续可能存在的危险,下手有点狠,丈夫被吓到了。

又体贴的说:“我给你请个心理医生吧,咱们悄悄的请?”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承受几个月的孕反都一样痛苦,也都会有脾气,更何况贺朴廷还脾气不好,他在孕反,太太却怀疑他是因为心理太脆弱出了问题,他心里当然不舒服。

贺平安向来最护短的,也是眼看瞒不住了,正好副驾驶的行李仓里就有诊断证明,他就準备多事一回,拿出来帮少爷辩解。

但贺朴廷立刻说:“平安叔,好好开车!”

回头看妻子,他声音压的低低的:“还真是心理疾病,但大概只有阿妹你能治疗。”

苏琳琅有点懵,眸子里满是迷惑不解,急需丈夫解惑。

不过贺朴廷却不说这事了,把诊断书和小崽崽的照片收起来,他说起了乔治上校。

开口就说:“乔治上校愿意把文物返还大陆,跟阿妹你关系还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