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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别人的手被剁掉人会怕,但不会疼。

而当自己的手被剁,那就不止是疼了,更多的是恐惧,一种自己的身体被破坏的恐惧。

阿汤向来枪不离身的,以为特种兵是顾满贯引来的,举枪就要杀顾满贯。

顾满贯别的不行,坑人最在行,他一把抓过最后一个,傻愣愣的妓女来挡枪。

但就在阿汤要扣动扳机时,阿霞持匕首从侧面沖了上去,一匕首扎在阿汤的胳膊上,尖喝一声,双手去夺阿汤的枪。

边夺枪,她边朝着那个妓女大吼:“快跑啊,快去洗手间躲着去?”

到处都是子弹的哒哒声,没有片刻停息,船体被震的簌簌发抖,赌桌上的筹码哗啦啦往下掉,酒瓶子碎了一地,音乐也不响了,只剩下叫人喘不过气的枪声。

再说另一边,贺朴旭正在催促游艇司机:“拜托,再开快点行不行,快,快一点?”

又大吼:“苏琳琅你是不是疯了,敢在这种地方起飞,快停下,苏琳琅,快停下?”

蓝天碧野,还未开发的小岛宛如一个小家碧玉,紧挨着繁华的港府,踞立于大海中央。

岛上有一条崭新的公路,目测,直线长度刚好15公里,它也是战斗机起飞的极限距离。

一旦直线距离少于15公里,就是贺朴旭这种专业的战斗机飞行员都无法叫它起飞。

他们参加的是晚宴,出来天已经黑了,遇上大堵车,夜里十点还在路上。

就在车上,突然,许天珠指着窗外尖叫了起来:“天啦,那是什麽。”

苏琳琅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路边一家杂货店里的电视机上,正是军情局局长亨特和贺朴廷俩人双双跪地,为她整理裙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