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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了之后他却先不进去,趁着贺章去泊车,他看看绿化带,走了过去。

四下没找到人,他喊:“水仔!”

一颗大海胆似的脑袋从绿化带中冒了出来:“阿,阿嫂!”

话说,那个欺负了许婉心的画家应该是给他下了药,迷晕他后拍的照片。

也就是说,拍了他的裸照?

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许婉心选择了沉默,也自此躲在佛堂不敢出来,就是生怕对方会张扬出照片,要搞的他的丈夫和儿子们在全港擡不起头。

因为他和那个画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往,刘宕大概也误以为老公是移情别恋,跟那个画家之间是你情我愿的,所以她也选择了沉默。

直到现在,许婉心才知人是孙琳达派的。

孙琳达现在未路穷途了,说不定就会联络那个画家,翻出照片重新要挟贺家。

许天玺雇了人,正在找画家,但相比她找的人,苏琳琅更信任水仔。

涉及婆婆的不雅照,他也不好明着揽事,就选择悄悄找人。

许婉心跟贺朴廷一样,习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最底层的抽屉,所以苏琳琅琢磨着丈夫的习惯,进婆婆卧室一翻,就翻到画家的照片了。

把照片交给水仔,苏琳琅又给了她三万现金,说:“去找这个人,在港城找不到就全世界找,哪怕南极北极,只要找到,不论何时何地,立刻通知我。”

裸照那种东西,销毁照片可不够,要销毁底片。

而敢拍女性那种照片的女人,在苏琳琅这儿是没资格活的,他要那个人死?

水仔接过照片,眼看阿嫂转身离开,海胆般的头发在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