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冷静就该去见上帝了。

苏琳琅还挺体贴,从包里翻出脱脂纱布和碘矴来,示意许天玺帮刘波包扎伤口,这才开始她的问话:“你确定是大太太让你把我送走的?”

丢了半截手指后刘波格外老实:“确定。”

“是大太太亲口说的,还是别人给你传的话?”苏琳琅再问。

刘波说:“是大太太房里的当家女佣,阿姆。”

苏琳琅一笑,再问:“阿姆什麽时间给你传的话?”

刘波略回忆,说:“今晨五点来钟,她专门上车房喊醒我,吩咐的。”

苏琳琅点头:“她让你麻醉了我,然后把钱和首饰全卷走?”

刘波慌的解释:“不不,她只是让我想办法弄晕您和天玺少爷,再将您送走,钱先拿回家,以后大太太会派专人,再把钱捐到庙里。”

这年头人们乘车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许天玺就没系,刘波是个好司机,几番猛起又猛剎,要不是苏琳琅从后面拉了一把,许天玺早就被撞得晕死过去了。

刘波再将他俩都麻醉,把她扔了,把钱和首饰拿回去交给阿姆。

许天玺会以为自己是被撞晕的,也会以为她是在他晕倒时悄悄卷款跑路的。

那麽他就会帮刘波作证,让警方盖章,她是‘卷款潜逃’了。

好精妙,好完美的一个局。

要不是苏琳琅早晨听到阿姆和许婉心的对话,知道那是阿姆的意图,而非许婉心的,她也得误会,这是婆婆下的指令,要将她送走。

但她当时恰好听到,是阿姆在劝婆婆,婆婆并没有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