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握拳都别扭,她的指尖微蜷, 顺势拍了拍降谷零的肩, 手掌蹭过他的衣服,干燥的针织衫取代了异样的感觉。
但这个姿势就像是攀在了他的肩上。
由于太过急切, 她像是主动钻进他的怀里,脸上的神色慌乱,淡淡的红晕还没散去,金色的瞳孔闪亮,过浅的虹膜清透得将他映在眼里。
降谷零垂下眼睑,偏头看了一眼,那截细白的手腕正贴在他的身上,从肩部的位置向下滑,粉色的指尖泛着莹润的光泽,像是涂了层透明的指甲油。
电话里的声音失真而模糊不清,又只是一个短促的音节,不过分辨出对方的性别倒是很简单。
这麽紧张地不敢让他接触到,对方估计不是组织里的人,所以是之前那个魔术师吗?还是什麽他没见过的存在?
这女人身边围着的人可真多。
神无梦感觉到了这种距离带来的危险,但如果退缩就好像在示弱,她不希望让降谷零认为她可以被随便欺负。
她站直身体,尽量无视两个人的身高差,不躲不闪地对上那双晦暗的紫灰色瞳孔:“我没有向你报备行程的必要。”
金发黑皮的男人很轻地笑了一声,擡手就扣住了她移开的手腕,低头的动作让他们的距离更近:“从我家离开,我连问的权利都没有吗?”
完全是被控制住的样子,但少女的脸上却不见多少害怕,张口就是擡高音量的质问:“你动手干什麽?”
她甩开他的手,似乎连自己都没想到有这麽容易挣脱,手臂悬在空中的时候还顿了一瞬,接着才抵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保持了一个正常的社交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