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胜者,你是有什麽东西落下了吗?”对方面带疑惑地询问说。
“坦尼森先生,叫我斯科特就好。”他看着对方那双淡青色的瞳孔,语气沉着而冷静:“我并没有落下什麽东西,我只是觉得,您一定有其他的话想对我说——您说对吗?”
“其他的话?”坦尼森一愣,似乎有些茫然。
“虽然很多时候都能猜到,但本质上我并不喜欢绕圈子。”斯科特将手伸向胸前,把那枚暗红色的主城勋章摘了下来,轻轻地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金属的勋章与桌面相碰,发出了“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明明是在空旷的大厅之中,这微小的响动却显得那样的惊人——
坦尼森·格雷格坐直了身体。
“也许,您和我可以达成一些坦率的协议,有时候坦率并不是一种莽撞,它对双方都有好处。”
“您觉得呢?”
“安德烈城主似乎跟你说了很多事。”这位帝都的使者看着斯科特,他的眼神中好像有什麽发生了改变。
“是的,”斯科特毫无心理负担地承认道,“不然他怎麽会将这枚勋章授予我呢?”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曲解了城主的意思。
就连东厄城的友谊都已经赠予了他,那麽安德烈城主一定不会介意自己在这方面借用一下他的名号。
更何况,比起实话实说“是一位死了三百年的骑士先生告诉我的”,倒是这种无伤大雅的谎言更容易被人相信。
“原来如此。”坦尼森恍然,“既然那样,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能够在飞艇降落之前说清简直是再好不过——我原以为这得花费上两三天的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