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筠看着他那张想不通郁结的脸,心里头一阵笑,她憋着暗笑,大度宽慰道,“杜姨娘也是护家人心切,任谁听到旁人骂自已家里人都会不开心。”
“那也不是我先说的啊!她自已跟我说的!”程云朔把头扭一边,“再者,我骂她哥哥是赌狗怎麽了,他哥就是赌狗!我又没错!”
陆令筠看着孩子般置气的程云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男人永远比女人晚熟,或者说,一辈子都是个大男孩。
程云朔对杜若比旁人包容许多,宽容许多,可到底,他就是个被一群人娇惯着长大的孩子。
哪怕有所经历,他骨子里依旧是个要别人迁就的贵公子。
哪里有心思沉下来,好好听听女人们心里在想什麽,女子对他有期望,必然要失望。
陆令筠由着他在这儿把肚子里的委屈发洩一通,说完那些不满后,吃过饭,看看孩子们,他脸上这才有一点点成熟样子。
他哄过孩子们后,便是回了自已摇光阁休息。
第二天也没去小荷院。
杜若也没服软主动找他。
第三天,杜若主动要求回娘家姑姑那儿住两天,陆令筠允了。
杜若回娘家一回就是三天,期间程云朔问过一次。
知道她回娘家后,他也没说什麽。
一晃几日,程云朔今天刚当差结束,从宫门口离开,跨马回府时,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云朔!”
“妹夫!”
熟悉的声音,正是杜若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