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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经验,那把小剪刀压根戳不穿他的心髒,他把我压在床上时,我恶心得恨不得去死。

但他也不让我死。

因为在他眼里我不是人,是菟丝花是金丝雀是他的私有物!我没有资格决定我自己的生死,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我的生命,我的自由,我的脸……我的一切一切,都要听他的安排!

可我当了二十年的人类,有自由会思考的人类,知道喜怒哀乐恨的人类,不是傀儡更不是玩物,我怎麽能够忍受他这样控制我呢?我不甘心,我很痛苦,我没有办法接受,所以,我勾引了裘言安。”

“你们大概不知道,在裘名瀚强娶我之前,裘言安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他喜欢我,说毕业后就娶我。但是……呵~”

似是想到什麽可笑的事,她轻嗤出声,眼泪却再次落下,“他是个懦夫,是个孬种,他害怕裘名瀚。他连反抗都不敢反抗,就听他父亲的话将我们在一起过的痕迹都抹掉!”

“唔唔唔!”被堵住嘴的裘言安拼命挣扎摇头,不、不、不是这样的!

然而面具保镖死死摁住他,将布团塞得更紧,叫他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她不哭了,似是觉得他这副模样很好笑,看着他,反问他, “裘言安,你以为我还爱你吗?”不等他回答,她又自己否认,“不,不爱了。我对你的爱,在你听你父亲的话,软弱地退缩之后,就消失了。”

裘言安挣扎的幅度变小了,眼里惊疑不定。

她却尤觉不够,继续道,“我是骗你的,你私下里偷偷联系我,诉说对我的爱意与愧疚时,我就知道你不止软弱,你还优柔寡断。你不敢正面对抗裘名瀚,又割舍不掉我们的感情,你是这麽的自私又可笑。但我没有戳穿你,也没有痛骂你,你知道为什麽吗?

因为我需要你啊,需要你对我更加愧疚,对我更加深爱,只有这样,你才能为我沉沦,为我所用,为我杀害裘名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