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桑歇了功夫,与她一同进去。
灵堂里面停着棺柩,不是水晶的,是上好的木头,看不见里面。
但棺柩前有摆放着遗像,是裘老家主年轻的时候,看着三十来岁,与之前门口见到的断眉男人很是相似,不过比起断眉男人的淩厉,他的神态气质会稍微温和一些,大约是介于另外两个男人之间的气质,没高大男子严肃,也没病弱男子柔和。
幼桑接过女佣称为[大长老]的老年男人递来的香,弯腰,叩首,祭拜。
“夫人是要在灵堂前多守一会,还是要回去?”
“方才遇见了徐侦探,他想问我一些有关老爷的问题。”
将刚才的事言简意赅说了后,大长老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言语之间很是认可。
“家主生前对夫人最是宠爱,未出事时,便多次对我们这群老头子直言,日后不管怎样,他的身家都是必须给夫人您一半,让您余生无忧。
更是因为年长夫人多岁,自觉日后会走在夫人前头,担忧夫人会操劳伤身,毁损康健,便毫不忌讳谈及自己身后事,言及有朝一日他先离去,丧事不要劳累夫人,不必夫人沾手。担忧夫人不自在,还要爱珠爱莲与旁支亲戚陪您一起。
家主如此爱重夫人,现蒙遭大难,死因不明,夫人愿意为了家主配合徐侦探,也是不负家主深情厚谊!
好!甚好!”
“不过,”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之后,大长老又转了话音,“还望夫人谨记,家主生前最是介意夫人容貌暴露外人眼中,徐侦探是外男,望夫人与之交谈不要摘下面纱。”
原来,不管是不必守灵,像个寻常吊唁亲友;还是这副奇怪打扮,都是因为这死去的裘老家主啊。
看来,裘老家主生前声望地位确实都高,死后也能叫衆人遵从他的规矩。
可惜,就是死的不明不白,不知是谁得有这胆子这能力,将他谋害。
会客厅里,徐游与江雨已经等候多时。